来就从未归乡,扯谎,扯不了这么容易败露的。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,到底是他钱家疯了,还是那个牛鼻子找死!”
在他身后,那妖孽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,但它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它只是越发恭敬的低头说道:
“天快亮了,奴去为母亲熬制一些养生的汤药。”
房县令被深深触动,转身看着它道:
“这些年,苦了你了。”
“奴的命是您从乱葬岗捡回来的,没有您就没有奴的今天,奴不苦!”
“去吧,给母亲请安后,你也早些休息。这些天公事繁忙,我陪不了你。”
妖孽躬身离开了此间。
只留下房县令一个人略显愧疚的看着它离去,待到此间重归安静后。
房县令便是冷哼一声的叫来了当值衙役,准备着手处理此事。
告别了房县令,来到了厨房的它也没有真的煮药,它只是随手一点,火炉便是燃起,在张口一吐,一小块吃剩的心扉便是掉进了汤罐之中。
做完这些之后,它志得意满的看向了钱家老宅的方向。
“牛鼻子这回看你怎么和我斗!”
对此事,它自认已经处于无敌之境。
一是它有朝廷的大势可借。
二的话,那就是鼎后上仙亲口说了,这个它第一次遇见的真道士,不过是一个山野小修。
既然是山野小修,那真的斗起法来,它有何惧?
只是它不知道的是,随着它离了那乱葬岗后。
被供奉在无数颅骨之上,有血色符箓遮掩的青铜小鼎却是轰然炸裂,碎的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而那深埋地下的大殿之中,青铜巨门之后的昏沉声音也再度响起:
“弃子前犹豫,弃子后还是犹豫,你这么多年下来,怎么心性越发回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