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现在这个走几步就一个妖邪的情况,杜鸢可不想贸然跟着钱有才跑去州府这样的大地方。
当然,房县令这里也要好好解决一下。
挥退了还想说些什么的钱有才后,杜鸢背手走到了房县令面前。
对方则是一直打量着自己。
双方各自站定后,杜鸢拱手道:
“房县令,贫道久闻您的大名了!”
自从前院闹闹哄哄的把杜鸢吵醒后,过来的杜鸢也一直观察着房县令。
青绸官袍套在山岩般的骨架上,浆洗发白的袖口磨出毛边。仪容称不得俊朗,但也不失周正。
尤其是那双手——虎口刀茧叠着笔茧,指节粗大如古槐根,分明是握惯犁耙又攥紧圣贤书的。
看来路上听闻没有出错。
房县令出身寒门,所以对百姓格外体贴。
因为他吃过百姓的苦,说不定还吃过官吏的苦。
一个这样的官员,谁会没有好感呢?
至少杜鸢不是例外。
“妖道,既然听过本县清名,那为何还要来我青县做这愚弄百姓的恶行?”
“你背后是何许人也?”
“此刻招来,本官还能给你争取一二,免了死罪。”
房县令已经笃定杜鸢是要效仿西南,在他青县激起民变,反抗朝廷。
杜鸢也不生气,因为这就是个误会。
可就在杜鸢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时候,杜鸢却是抬头看见了房县令身上染着几丝黑气。
从身到头,都有环绕,不详而恶臭。
尤其是头,藏于脑后,杜鸢都差点未见。
且这东西杜鸢见过,就在昨晚的钱家大堂!
嗯?!
杜鸢微微挑起了眉头。
是另有隐情,还是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