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县令大喝一声斩。
侩子手吴大刀立刻看向了还在台上的钱有才道:
“钱二公子?”
钱有才退到杜鸢身后,自信无比的看着监斩台上的房县令道:
“你这破铜烂铁加不了道长的身,本公子就在这儿,本公子要在好好看看那个狗官到时候还会不会执迷不悟!”
见状,吴大刀也不在多言,只是亮起大刀,看着还是背手站在大日之下的杜鸢。
他没有去问杜鸢为何还站着,而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:
“道长,我可真斩了啊!”
杜鸢自信笑道:
“贫道说了,这世间没有斩我的刀!”
百姓已经信了,他自己也试过了,哪里会怕呢?
“那得罪了!”
此时此刻,百姓无不屏住呼吸。
而那县衙后院之中,黑色大蟒化作的二八少女也是满眼自得。
若说青县之中,它最怕的是什么,那其实不是官袍在身,国运延庇的房县令。
因为常年卧榻相伴,它已经慢慢摸透了如何相处,如何借使。
青县之中,它最怕的其实是这个吴大刀!
或者说是吴大刀手里的那把斩首刀!
吴大刀世代都是侩子手,这斩首刀也是一代传一代下来的。
且早年唯青县最富,场地最全,所以几个邻县的死囚朝廷一经核准,也会送来青县斩首,这一年叠一年下来。
怕是吴大刀自己都不知道这把刀斩了多少穷凶极恶之人。
所以在旁人眼里,这只是一把骇人的刀。
而在它的眼里,这刀却是戾煞加身,可破邪祟,远远望着都会觉得眼角刺痛。
平日里,它伺机捕食那些江湖武夫时,对方的刀兵别说伤它的身了,就连破开它的护体黑气都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