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十分惊诧,“不敢”算是认输么?怎么还没开始打脸就认输了?
在白榆的身后,白爹去而复返,手里提着一柄铁叉。
这本是用来叉干草的职业工具,但此刻五道锐利叉尖散发着幽深的暗光,令人感到不安。
可以确定,这东西如果捅在身上,瞬间就是五个血窟窿。
“想当年,我号称西城第一铁叉。”白爹持叉而立,淡淡的说。
“十年前也就是嘉靖二十九年时,北虏大举入寇到京师周边。城里人心惶惶,有盗匪闯入院中,被我叉死了两个。
新邻居不知道也就罢了,可没想到才十年过去,连老邻居也已经忘记了我的威名。”
而后白爹就没再开口,只是眯着眼扫视着众人。
王太公回过神来,急忙挥手道:“散了散了!今日且先散了!都是邻居,万事好商量!”
十几个来参会的邻居顿时如鸟兽散,会场瞬间清空,只剩下了白家父子。
白榆:“......”
心情有点复杂,正所谓装逼未半而中道崩殂也。
他也想不到,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亲爹,居然还有这样凶残的一面。
回了家里,白爹朝着白榆开口骂道:“你脑门子进水了?比什么文才?
别说你比不过老阎家,当别人算计你时,就算你能比得过,还是在别人的局里,那又有什么用?
人不狠立不稳!咱们这样底层人家要想不被欺负,靠的就是一个狠字!
就是用狠字来破他们的局,就是要让别人怕了!”
面对化身暴躁老哥、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拿铁叉捅人的白爹,白榆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。
“明天跟我去驯象所上工,免得你独自在家,被人抓了壮丁服役去。”白爹又吩咐道。
“好的。”白榆看了看白爹手里的铁叉,精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