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才不管张千户怎么想的,边缘冷衙门也有边缘冷衙门的好处啊,容易和掌权者撇清关系。
再次回到大杂院,白榆看到一群邻居们站在大门内的榆树下,正在议论纷纷。
不过当白榆路过时,众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,显然是刚才正在议论白家。
主要是最近这几天,从白榆离家出走到白爹受伤被抓又被放回来,白家的瓜实在太多了,让邻居们不得不吃。
虽然都不明内情,但不影响众人热火朝天的议论。
白家在前院东厢房有两间屋,白榆住在南屋,白爹住在正屋。
白爹因为左腿受伤,只能平躺在炕上,但他的头却竭力扭向墙壁,只展示给白榆一个后脑壳。
白榆忍不住就抱怨说:“你安安稳稳的当差不行么?学什么贪墨啊?
就是学也学废了,不但没几天就败露了,还把自己也搞伤了吗,你说你到底图什么。”
才贪墨了几天就把大象饿急眼了,然后自己被发狂的大象睬伤,这也是没谁了,都能编进笑话集里。
白爹彻底脸面无光,情急的转过头来,对白榆叫道:
“我到底是为了谁?还不是为了尽快攒够钱,然后为你娶妻!”
白榆本想阴阳怪气的说一声“谢谢啊”,但想起这是“亲爹”,就只能忍住。
于是家里气氛陷入了僵局,白榆也不知还能再说什么。
理论上,他此时应该为了“父爱”而感动?
一直以来,白榆碍于身份限制,与白爹交流都很费劲,完全不像与其他人那般自如。
恰好在这时,倒座房的泥瓦匠李老头在窗外通知说:“榆哥儿!大门外有人找你,自称是史先生派来的!”
白榆趁机就从气氛僵硬的屋里出来了,这史先生八成就是史朝宾史经历,只是不知道突然又派人来所为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