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着染血钢刀,正追着王书吏砍。
这帮值堂皂役都有点懵了,这是什么情况?
堂堂皇皇的三品大衙门重地里,怎么还上演街头斩人的戏码了?
都在中庭,礼房距离大堂非常近,一眨眼工夫王书吏就跑到了大堂门口,白榆也紧追不舍。
眼瞅着王书吏窜进了大堂里面,追到大堂台阶的白榆稍稍犹豫了一下。
一来大堂里面是什么情况,自己一无所知,二来门口有皂役把守。
如果自己就这样贸然冲上去,很有可能要吃亏啊。
追着斩人确实挺痛快的,但要是被打就不值当了。
为了壮胆和掩饰犹豫,还没拿定主意的白榆下意识狠狠挥舞了几下腰刀,还有几滴血甩了出去。
大堂门口的皂役面对挥舞的带血钢刀极为惊恐,不约而同的轰然散开!
沿着左右屋檐,一口气跑到了大堂东西两侧。
白榆:“......”
我靠!你们这么灵活的闪避,对得起你们的工食银么?
气氛都烘托到这了,不继续冲就对不住这么配合的龙套。
果然太平日子过久了,到处都踏马的是草台班子!
别无选择的白榆就只好提着钢刀,迈步跨入门户洞开的大堂。
却见里面有七八个官吏以正中大公案为轴心,或坐或站,仿佛正在开会的样子。
公案后面则坐着一位三品大员,不用猜就知道,肯定是人称大京兆的万府尹了。
至于王书吏,此时跌坐在公案下面,还抱着不知道断没断的右小臂,涕泪横流,哼哼唧唧的哭着。
再细看这帮开会官吏的脸色,没比刚才门口的皂役好多少,只是碍于官员体面,还能稳住不惊声叫嚷。
谁能想到,好端端的正开着会,忽然就被人拿刀堵在会议室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