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老头突然精神振奋,指着大门说:“来也!来也!那便是邹御史了。”
白榆从树荫下翻身起坐,就望见一个三十多不到四十年纪的官员,即便在这大热天,浑身上下穿戴也一丝不苟。
想了一下,白榆没有在大门堵人,而是慢慢尾随在邹御史身后往里面走。
等邹御史进了公房,又过了一刻钟,白榆才走到屋门外,叫道:“见过大宗师!”
大宗师是世人对提学官的一种雅称,邹应龙好奇的看着门外年轻人,问道:“你有何事?”
白榆答话说:“在下乃是新来的坐探,心里十分好奇,大宗师为何如此仓促开考?
这会让很多考生准备不及,怨声载道啊。”
邹御史只当是厂卫特务的例行盘询,毕竟自己这次行为确实有点违反常例。
故而就问心无愧的回应说:“突然开考乃是为了公平公正,避免说情之人纷纭而来、搅扰考试。”
白榆就顺手送上一顶高帽子,“大宗师一心为公,在下深感佩服!”
邹御史微微自得,连厂卫特务都能被自己的正气折服,情绪价值拉满。
于是邹大宗师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:“开考之前本官就在这里不出去了,也不见外客。
尽力做到严格自我约束,保证不给希图走捷径的人任何可趁之机!”
说完后邹御史就想道,不知道特务会不会把自己这段发言写进密报里?
白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:“其实,在下也是一名考生,后天也要上考场。”
邹御史:“......”
卧槽尼玛!你是来钓鱼的还是耍猴的?你觉得你这样做很幽默吗?
而后邹御史脸色迅速冷漠下来,挥了挥手说:“无甚好说,为了避嫌,你退下吧!”
白榆连忙又道:“在下有些经义不明之处,特来请教大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