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糊自己一身泥巴。
白榆又指着另一名御史,叫道:“薛御史看了半天,想必应该明白谁是谁非!
还请薛御史站出来,为这件事说几句公道话!”
薛御史欲言又止,最后摇了摇头,和马御史一样转身就走,远离现场。
白榆一连指了五六个御史,没有一个愿意得罪周总宪的,但也没有愿意帮白榆的。
结果没多一会儿,来看热闹的御史们就纷纷散了。看热闹归看热闹,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得了。
钱千户颇为同情的说:“都察院里没有人肯为你主持公道啊,敲登闻鼓这条路是行不通了。
没想到啊没想到,文人圈子也这么黑,你以为你披个文人的皮,就能畅所欲言了?”
白榆悲愤的说:“真想不到,都察院上下居然互相勾结、蛇鼠一窝,面对不公集体失声!
这一定是整体机制出了问题,是体制的全面塌方!”
还留在现场没走的人,包括周总宪在内,脸色再次大变,因为白榆这话实在太严重了,上升到了否定整个都察院的地步。
正当有人站了出来,想驳斥白榆的时候,白榆却又转身窜进了都察院门房。
没多久,白榆再次出来时,又脱下襕衫,换回了厂卫旗校的青色制服。
而后白榆对钱千户开口道:“既然当读书人解决了不了问题,那就换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!
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,烦请钱长官帮忙向东厂和缇帅传话!
就说我白榆因为尽职尽责的上报了周总宪连续旷工四十三天的信息,今天就惨遭暴力围攻!
让其他厂卫人员看看我白榆是什么下场,以后做事就不要那么认真了!”
一直在嘻嘻哈哈给白榆捧哏的钱千户也愣住了,事先没对过这段词啊,确定要搞这么大?
因为厂卫是天子耳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