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这样才有可能,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,使之心脉受损。
林满六即将落地时,呼喊出声道:“得罪了!”
下一瞬,短剑没入原先的旧伤位置,蒙面男子反应随即强烈起来。
他猛然振臂嘶吼,险些要将绳索扯断,双臂向前用力挥舞,只差分毫就能挥打到黑衣女子。
就在这蒙面男子一次又一次的挥击过程中,十一站稳原地,手中的石条也在持续划动,不曾向后退去半步。
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,终究没有醒来。
两行清泪从黑衣女子的眼眶当中流出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当真只能看着自己的亲近之人在眼前再死一次?
本就因为石条与仿剑磨损的缘故,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她,此刻再也坚持不下去了。
十一双目紧闭,她知道若是此时停下手中动作,眼前之人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。
可她又怎么能看着他,最后饱受折磨而死呢?
心中这样的念想刚刚升起,她就听到了少年的嘶吼声。
林满六竭力嘶吼着,甚至还带有一丝哭腔。
“给我醒来啊!!!醒过来!!!”
黑衣女子微微睁眼,循着声音看去,在蒙面男子身后,是那名双手紧握短剑的林满六。
少年形如山林野兽一般,在那嘶吼咆哮着。
除却自己的这位弟子,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另一人身影。
遇到他的时候,他也就比眼前少年大上些年岁,算下来其实比自己还要小些。
但那时的他,遇事之时从未言语放弃过。
遭逢赏剑意外之后,她得知父亲身死的消息,心灰意冷远走时,在铸剑峰山下看到了还是那人。
他当时的言语,至今还记得。
“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消息,谁又真正见过,你又可曾见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