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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那北燕王所属功勋卓绝,即将大破东都之时?他如若已然有占据东都的能力,当是可以自立为王,砚临的身份还有何意义?”
林满六言道:“此刻将砚临交付出去,只会受制于那北燕王,届时他以砚临的皇储身份,号令群雄与自立为王何异?”
姜旭鼻息一声,脸上满是嘲讽之色。
他弯下了第二根指头,再次出声。
“那是等萧保立带人北上入京畿,我等在此与乌夜骑打个一年半载,最后等着萧保立来收尸的时候,再与之言语一声砚临的身份?”
林满六出声答道:“砚临的身份自然要尽早言明,但至少等李将军他们站稳脚跟,能够不在此战失利...”
少年郎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姜旭出言打断,他在言语的同时,弯下了最后一根指头。
“其实从两军会晤之后,你就应该知道,应该明白...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,只有此时此刻,才能让这皇储身份发挥到极致!”
姜旭其实说的没有错,在一切还未有定局之前...拥兵自重的萧保立,会以光复炎阳正统为旗号,自成一方势力的君飞羽,也会多担待炎阳宗室子弟的名号,多少忍让几分。
但要是时间久了,萧保立能够凭借麾下燎原军攻入京畿,甚至兵临西京城下,那时的踏雪侯还需要顾忌炎阳该不该姓夏?
已是打出北燕王旗号的君飞羽,更是无需注意将姜砚临的身份,他只要战功卓绝,待昭告天下以燕王为尊时,谁还会在意一个连王号都没有的小辈?
姜旭以拳作掌敲在了少年的肩膀上,他带着嘲讽的语气出声道。
“你不过是将砚临的个人安危看得太重,这些东西你本该一早就明白的!要是什么都没准备好,倒也不用来叨扰姜某了!”
姜旭言语说尽,收回手中拳头就向营帐当中的主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