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汗拧到盆里。
赵姨娘关心道:“我儿,又做噩梦了?这几个月,这是第几次了。”
探春迎合道:“越发的频了,六月共两次,这方七月中,已经两次了。”
贾环大口的喝了三大海碗的茶水,这才消了渴。
贾环声音略微沙哑:“几时了。”
“刚卯时,弟弟要不再睡会?”
贾环摇了摇头:“不了。”
说罢,他翻身起床,袭人安排丫鬟去换被褥。
探春和赵姨娘对视一眼,赵姨娘回屋躺下。
探春则是跟上了贾环。
另有晴雯在廊下候着服侍。
院里,贾环坐在石凳上,看着远处发呆。
探春则是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。
正如当初贾环和宝玉。
贾环此时出的汗已经不多,不必用手巾,用手帕就可拂去。
“做的什么噩梦?”
贾环答道:“不是噩梦,只是梦到之前的事情而已。”
探春给贾环擦完了汗,紧了紧自己身上披着的大衣。
“今日去国子监的事情要紧。弟弟是知道‘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’的。”
贾环的眼睛始终盯着远方:“做错了就是做错了。哪能因为一句过去了就了事呢?”
“是母亲的事?”
贾环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:“她的事早清了。宝哥哥的事。”
探春拉着贾环的手,安抚道:“谁都有一根筋的时候。刀架脖子上,做什么事都不奇怪。”
此时,阳光穿透了神都的云层。
那金光如同擎天金梁一般架起天地。
贾环伸出一根手指,犹如那晨光一般。
“我和二太太有一个要走,这个没得说。
但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