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怎么能行?你不能只听陛下安排的巡讲啊,这早课同样重要!”
陈诩则是端坐床上,眯着眼睛盯向远方,跟着附和:“你这样很难过月考……”
贾环心中想的是,既然他是准皇党,那么去做什么事皇帝应该都会支持,至少默许。
山西代山那边的矿场运作的很好,他进崇文阁抄书,一则可以避祸,二则可以看看能不能再抄出些产业来。
贾环对着二人道:“这不是还有你们吗?我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放假给你们带好吃的,你们平日里把早课讲的给我说一遍不就好了?”
“这……”
陈诩有些犹豫。
于既白倒是痛快:“行,既然贾兄这么自信,我当然无不可。”
陈诩摇了摇头:“你要是想避祸,我们可以再想办法……”
贾环眼神坚定,嘴角微翘,既是自信,也是安抚俩人:“放心吧。”
于既白看着贾环,眼光闪动,干脆坐下,掰下来半个烤鸭架,大口吃起来。
第二天,果不其然,司业亲自到场,又由众人举手,将贾环选为了助教。
贾环都没坐上半个早课,就被打发出辟雍。
他收拾好笔墨,用布包着文具,起身,行礼。
贾环和司业之间隔了百余名学生,那司业虽看着贾环微微点头,眼里却绝没有贾环。
司业见过很多有才华的学子,也见过更多陨落的天才。
任你有通天之能,站错了队,终究泯然众人。
他始终相信,经历旧太子事还能越发壮大的清流,才是正确的选择。
他也衷心期望着,贾环能明白这个道理。
就像他年轻时一样。
贾环转身离去,踏出辟雍。
辟雍殿巨大的阴影遮盖住了他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