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用别样地眼光看向林云。
林云捏着帕子,往年都是老太太分的,她怎么知晓表姐不能吃?
纪檀音也真是,不能吃枭羹,为何不说?
偏要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来,分明就是给她难堪。
林云对纪檀音的那点情分正在渐渐地消失殆尽。
当一个人开始看你不顺眼时,所有过往地种种,如今再想起,那都别有深意了。
就好比现在,林云觉得纪檀音就是有心针对她。
曹大太太看向林大太太,“她不吃枭羹?”
“是啊。”林大太太也装作委屈,“自从她搬出去之后,老太太这身子也每况愈下的。”
“我整日担心这个,操心那个,明明吩咐下去,哪里想到,反倒成了不上心。”
曹大太太听出了弦外之音,无非就是,忙忘了呗。
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罢。
林大太太心里头憋火,可又能如何?
这丫头搬出府之后,便没有一件事儿顺当的。
早知道,就不带出来了。
可不带着出来,也会被诟病,带出来,又让她难做人。
简直是带也不是,不带也不是。
林大太太哪里想到,纪檀音会让她落到这个地步?
往日,她带着纪檀音出来,谁不夸赞她们府上养出一位娴静温婉的好姑娘?
知礼数,懂进退,模样儿又好,怎么瞧着都是极有福气的。
加上东伯府只剩她一人,她带去的东西,等她出嫁之后,自然而然地都会进了夫家。
那个时候,谁不羡慕勇伯府。
可现在……
谁不背地里笑话勇伯府?
哎!
真真是作孽啊。
她抬眸看向不远处,寻找着林耀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