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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郴和几位副总从包厢里出来,见到祝曲祺,问了句:“送走谢总了?”
祝曲祺心虚得要命,心跳得很快,含糊其辞地说:“嗯,他走了。”顿了顿,她超小声地向老板打听,“聊得怎么样?您觉得这次的合作项目有希望吗?”
黄郴不敢把话说得太满,保守道:“还行。”
还行……吗?
说到这里,黄郴想起进包厢时的情形,蹙了蹙眉,盯住祝曲祺:“我还没说你呢,怎么一见到谢总就说项目要黄了。”
祝曲祺干笑了两声,哪还敢在他面前提撞车的事,搪塞道:“谢总这人看起来不太好相处。”
这一点黄郴认同,点了点头:“确实。别说你了,我比他年长二十来岁,和他说话都有压力。”
黄郴四十岁出头才出来创业,一手创办的华砚集团不过是个成立几年的公司,怎么能跟世代传承底蕴深厚的豪门相提并论。
哪怕是谢氏这样的显赫大族,听闻十年前也经历过动荡,被打压得差点覆灭。到底是谢氏,最后愣是稳住了地位,蒸蒸日上至今。
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电梯,到达停车场。
比他们先行一步的谢闻竟还在停车场里,站在一辆车边,拿着手机,似乎准备给谁打电话。
黄郴快步过去,主动问:“谢总还没走?”
“司机临时有事请假了,助理被我派回了公司,我正要联系酒店派人送我去个地方。”
甲方老板遇到困难,此刻不讨好更待何时。黄郴脑筋一转,当即提供了一个解决办法:“何必那么麻烦,让我的秘书送你一趟。”
祝曲祺正躲在后面拒绝与谢闻打照面,听完老板的话,她迟缓地眨了眨眼。老板说的秘书该不会是我吧?
“小祝,还不快过来。”黄郴转身叫人。
还真是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