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惯用伎俩,跟看到玩具缠着家长买、家长不买就倒地不起的皮孩子一样。周齐霄蹲在罐罐旁边,手握一把羊肉串,食指和中指翘起来比了个剪刀手。对比之下,罐罐的表情更显得生无可恋。
再熬夜我是狗:【终于哄好了,肯走了,给它喂了点水。】
照片里罐罐蹲坐在花坛边,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手握着水杯,罐罐低着头,嘴筒子伸进水杯自带的凹槽里。
再熬夜我是狗:【快到你家了,罐罐目前一切安好。】
照片上罐罐翘起一条后腿撒尿,背景正是小区附近。
祝曲祺回了一条:【我也快到了,小区门口等我。】
她收起手机扭头往窗外看,夜色深浓,被五光十色的灯光点缀,小区已近在眼前。
下了车,祝曲祺一眼就看见门口的一人一狗。
“罐罐!”
祝曲祺叫了一声,狗子就跟不认识她似的,俯趴在地上,红润润的长舌头挂在嘴角喘气,眼皮子耷拉着,显得蠢头蠢脑。
周齐霄把牵引绳递过去:“估计是累了。”
“今天谢谢你啊周同学。”祝曲祺从包里掏出他的证件还回去,“不然我还是给你转点辛苦费吧,我家狗比较难遛我知道。”
周齐霄笑了,撸了一把狗头:“罐罐挺听话的,哪里难遛了。行了,我该回学校了,下次有需要还可以找我。”
祝曲祺牵着狗,看他从书包侧袋里拿出钥匙解开了自行车锁,一只手握着车把,背对着她摆了摆手。
进了家门,罐罐“哐当”趴到地板上,不闹腾着玩拔河游戏,也不吵着要吃零食,两眼一闭就是睡觉。
要不是鼾声如雷,祝曲祺都怀疑它没气了。
祝曲祺打开支付宝,给谢闻发了一条自己已平安到家的私信,丢开手机,去厨房准备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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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