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!”桃夭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是国公爷拿给民女的,他说自己不行了,梁世子也废了,而你,镇远大将军,总想夺他爵位,他信不过你,叫民女交给郡主。”
“你放屁,他怎么可能把兵符给她?”
“所以说国公爷此人良心好啊,他看到国公府上下都不做人,无底线地苛待云裳郡主,他想补偿郡主。定国公府又没银子,就拿个虎符给郡主了。”
“你放屁!”
“你吃屁!”桃夭怒道,“民女也是良籍,又不吃你家的不喝你家的,你凭什么逼着民女放屁?”
“粗俗不堪,无耻下贱!”
“衣冠禽兽,猪狗不如!”桃夭掐腰骂回去,还不解气,问梁幼仪,“郡主,民女可以打他吗?”
“可以。”
芳苓从腰间拔出笞板:“你用这个,手不疼。”
桃夭拿了笞板,走到梁知夏跟前,梁知夏要打她,芳苓手里的软剑已经搁在他的脖子上。
梁知夏对着梁幼仪恨恨的说道:“好好好,云裳,佩服!”
“啪啪啪”
桃夭的笞板甩上了,噼里啪啦打了几笞板,到底心里不忿,她又把藏的毒药弹他脸上才回来。
梁知夏和梁景湛都知道,桃夭,年纪看着轻,绝对是欢场钓人高手。
也不知道云裳从哪里找来这个极品。
当天,梁知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脸上脖子上忽然长了许多菽豆大的水泡,个个明光锃亮,疼得要命。
宁德四年五月二十日,定国公梁知年、镇远将军梁知夏,以及五个残疾的少将军,连同愿意追随他们的侍卫、士兵约三十人,被逐出丰州。
出了土城那日,除了梁景湛一语不发,其余两辈六个男人,都在暴躁,骂人。
他们知道,离开土城,他们此生的荣耀、抱负,都埋没在沙场滚滚烟尘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