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之欣喜,又令人为之怅然啊。”
“好了。”
不知不觉间,众人已经走下山道,进入道院之中。
李拙便一驻足,朝着应、李两人说道:“两位师弟,我们便于此处分道吧。”
两人自是应下,与李家兄妹道了个别,便分了头,寻往甲字院去。
毕竟夜色已深。
道院之中一片静寂,偶有虫鸣鸟啭,也不坏清幽。
两人默然走了一阵,眼看已至湖畔,李玄英才兀然道:“李拙师兄与那位冯师兄,乃是至交好友,为何会因其得到真传而怅然呢?”
应阐道:“此为人之常情,却也无可厚非。”
李玄英面露困惑。
应阐沉吟片刻,才又解释道:“昔日并肩同行,谈笑无忌,视彼此为同道中人。”
“却于不知不觉之间,有了天堑般的差距,纵是至交好友,谁又能免怅然呢?”
李玄英只觉似懂非懂,良久又道:“若是师兄遇到这种情形,又会如何?”
应阐默然片刻,才淡淡道:“道在脚下,唯行而已。”
此时,李玄英溘然发觉,应阐竟然至始至终,都是目视前方,脚步未停。
他忽松了口气,笑道:“师兄说的是极。”
两人走在湖畔,倒影行于霞栖之中,随着涟漪轻轻摇曳。
未久,已至甲字二十六院门前。
虽然两人出行,不过一日而已,但一推门进入院中,仍是顿时生出了些许疲乏。
因此两人未再闲叙,略略洗漱一番,很快各自回返屋舍。
应阐回到卧室,照例仍把窗户支起,借入些许月光,便检查起了今日的收获。
他本意是想研究研究,阴阳合光佩的妙用,但想了想,却先取出了李拙予他的黄皮葫芦。
黄陂葫芦两腔皆是拳头大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