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应阐一拱手,认真道:“弟子想知晓,勇猛精进可有错么?”
齐院师静静听着,面上竟露出了一丝浅笑,只是转瞬即逝。
“勇猛精进,自是无错。”
应阐沉思片刻,又道:“那平稳轻进可有错?”
“无错。”
应阐已有隐隐有所领悟,但仍接着问道:“既如此,我辈修行,究竟是该还是求平稳,还是求迅猛呢?”
“我玄都一派,对于门人修行,从来只作引导,而不予以规定。”
齐院师道:“所以这个问题,还是问自己去吧。”
应阐又是微微一怔。
“好了。”齐院师淡淡道:“若已无惑,便自去吧。”
“是,弟子诚谢院师开解。”
应阐闻言,躬身一礼,随后才转过身离去。
下了松风坛所在的崖顶,站在石阶上,回首一望,却觉不知何时,齐院师的身影已消失了。
……
回到院里时,已经过了午间。
应阐行了一遍乾元筑基功,回到书房,又将书架上的道书经藏,统统读了一遍。
经齐院师的开解,以往困扰他的地方,果然不再滞涩。
但他还是没有思考出来一个结果。
应阐在屋内踱步来去,未久,又忽从墙面上,取下了一张无弦大弓。
这张无弦大弓,虽然亦是乌木,弓身却更长上几分,细瞧更可见有邃密纹理,仿佛雷电交错。
显然,这已不是原先那张树心所制的乾坤弓,而正是应阐以雷击木为主材,新炼制的一张法弓。
不错,应阐不仅再炼了乾坤弓,还将其炼成了一件真正的法器。
他为这张新的乾坤弓,祭炼了院中所传的小元清宝禁。
这种宝禁,可使乾坤弓承受更强大的法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