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时,元神自现即是归性。”
陈灵蹙眉,绞尽脑汁又回忆起一道难题。
“吕祖言‘养气忘言守,降心为不为’,为何又要诵经持咒?”
江幼菱不假思索道,“忘言是究竟,诵持是舟筏。如用药治病,愈后不需药,未愈需依方。”
“《列子》说‘无极之外复无无极’,与道之“守中”如何统一?”
“无穷之外更无穷,正显‘中’非方位。如百千陀罗尼,不出方寸灵台。”
……
陈灵烦闷地抿了抿嘴,自己在考核中遇到的难题,居然没一道能难住她!
这江幼菱脑子是什么做的?怎的就这般好使?
还说什么“若有疏漏,万望训示”,她要是有对方这份聪敏劲儿,何至于参加了这么多年大考,每每都被第一关的文试刷掉?
陈灵轻轻吐气,“算你过关,不过接下来,我要考校你的身手,看招!”
陈灵话音刚落,一记右直拳朝着江幼菱直直砸来。
江幼菱心中一慌,身体下意识后仰,避开这一拳。
陈灵的下一招却已杀来,一个抓腕砸肘,直接把江幼菱给放倒了。
“太弱了!”
陈灵收功,审视着倒在地上的少女,竟有种小小找回场子的扬眉吐气感。
“就你这小身板,哪怕过了文试,也会被武试给刷掉!”
江幼菱抿嘴,神情有些黯然。
母亲和大伯他们在站桩、打熬筋骨的时候,她其实是有偷偷跟着练的。
但一来,她照猫画虎的招式不得章法。
二来她从未泡过药浴,身子骨缺少药物的滋养,到底是弱了些。
如果……如果她也能泡药浴,和他们一起打熬筋骨,她才不会输呢!
江幼菱默默从地上爬起,向陈灵拱了拱手,沉默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