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瑾这边,剩下的路,石竹一直很安静。
虞瑾看了她好几眼,见小丫头难得一副动脑筋的模样,觉得有趣,就没打扰。
马车回到侯府,还是从侧门直接进了府里,虞瑾才下车。
石竹抱着怀里的药,跟着跳下来,突然很严肃的往虞瑾面前一站:“姑娘,那个宣世子是哪家府里的世子?舅老太爷怎么只给您介绍郡王爷,不介绍这位世子?”
“什么?”这话题起得突然,虞瑾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石竹振振有词:“他要找咱们舅老太爷说正事,应该去常府拜访,半路拦住咱们的马车说话,还真能为了和一个老头子搭讪?那都是借口,他应该是想找您的吧?”
虞瑾:……
宣睦半路拦车,明显是临时找的托词,可是这跟搭讪也不沾边的好么?
“胡说什么呢!”虞瑾越发觉得心累,刚想教训小丫头两句,正院那边,提前得了消息赶回府的二婶华氏已经风风火火赶来。
边走边和自己的女儿虞琢碎碎念:“我今天就不该回娘家,我这才走了没几个时辰,婚事怎么就退了呢!”
虞瑾看见她俩,这回已经不仅是心累,而是直接头痛了。
她飞快调整好表情:“二婶怎么赶在这个时辰回来了?亲家老太太的寿宴办得可还顺利?”
除了婚宴是在晚间,别的情况,开宴一般都在午间,这会儿正是吃席的时候。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华氏一把拉住她手,焦灼又愁苦的表情几乎要溢出来: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这门亲事是你祖父在时就定下的,几十年了,岂容他永平侯府这般儿戏,说退就退?再者说了,你的婚事,先是为着替他家老侯爷守孝才耽误的,算下来,你都是为他家长辈服过丧的,这种情况,他们连休妻和离都是不能的……”
她这二婶是个急脾气,但是因为出身不显,自认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