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鹤也是忧心忡忡,如此下去,之前攒的那些家底还能够他败多长时间的。
都以为皇帝会为迎接西域使团的事情安稳上几天,结果五日之后,宇文鹤就接到了杨广的圣旨,皇帝准备在接见完西域使团之后,再次举行规模空前的南巡!
已经下令工部督造五百艘大小各类楼船,征集民夫数十万修整河道!让宇文鹤这个运河总调度使者亲自督办此事!
握着手中的圣旨,宇文鹤久久难以释怀:“江南固然重要,但是大隋最大的危险却在北方,匈奴、高句丽对大隋无不虎视眈眈,狼子野心有目共睹,陛下为何要花费如此之巨,频频游幸江都呢?”
“还不是像虞世基这等乱臣贼子害得,那个老东西自己在江南祸害一方,眼看压不住百姓怒火,就上书鼓动皇帝南巡!给他营造声势!君臣沆瀣一气、狼狈为奸!”贺予初越发怨念深重,若不是宇文鹤晓以利害,她都准备亲自出手送杨广去西天!
“朝中大臣,难道就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吗?”宇文鹤摇头嗟叹。
贺予初鄙视道:“你官位也不低,怎么不去?如果你能说动你爹,极有可能劝住那狗皇帝!”
“我倒是想呢!”宇文鹤苦笑:“现在无诏书我连皇宫都进不去,你没发现西巡回来之后,陛下都忘记我这个人了吗?”
“我也好奇,要说你让他免于冻死荒野,应该是大功一件才对,怎么反而像犯了大错一般?”
“君心难测啊!”宇文鹤只能摇头苦叹,这个问题他也没想通。
既然皇帝让他督促修整河道,宇文鹤只得亲自沿河前去巡查,凡是需要疏通修整的河段,他都按照市价付给劳役工钱!
这种行为引来御史不断参他,因为劳役来做工朝廷是免他们人头税的,如今宇文鹤再付给他们工钱,岂不是让朝廷损失!
对此杨广却不闻不问,反正修整河道的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