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爬了不少花,有一些顺着面中长出来,有一些则是蜿蜒到了眼睛上,遮掩住了她的视线,挡住了她的目光,让她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阿爷。”
“诶。”
“你在这里吗?我看不见你。”
“我在这,我在这。”
牛下水握住了小姑娘的手,丝毫不在意跟着往上爬的花骨朵,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。
“阿爷,我看不见了,我有点害怕。”
“不用害怕,阿爷就在你身边,阿爷哪都不去。”
“阿爷。”
“欸。”
“我好像听到了那哥哥的声音。”
“我在这里。”林江也蹲了下来。
他并不在意这些花朵,伸着手去轻轻掠过了花瓣。
把花瓣掀开,才能看到花的根系,甚至都已经扎到了血管里。
不可能强拆出来,一旦强拆出来人也就瞎了。
“嘿嘿。上次的糖人真好吃。”
小姑娘太小了,可能还是意识不到自己身上的病到底有多严重,只是思念起来了当时林江请她吃的糖人。
“街上的铺子又学了新的把式,能吹出来个漂亮的仙子,下次去城里,再请你。”
“拉勾……”
话虽这么说,可小姑娘却没了力气,只能由林江伸出手,拉了一下勾。
曾言又喂了这小姑娘吃了一口药,小姑娘睡过去了,呼吸还算安稳,没什么大碍。
在牛下水身边,还围着几个同样夯实的农家人,他们一层层的护着,就这么凑在一起,谁也不愿意离开谁。
抱了小一会,牛下水忽然起身,移到了林江身边,磕头:
“少东家,我一直都没什么本事,不识字,没本领,年少时也是家里人花了大价钱才让我去了苍松,在那里认识的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