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到外面一阵混乱,这个时候就发现弟子们已经哭作一团。
这场飞来横祸,注定令山门彻夜无眠。
……
“可听说了?踏云霞遭祸了!”
“昨儿有个凶物在山上作乱,踏云霞死了许多人啊!”
蒸腾着卤香的肉铺里,几个江湖人围着油腻方桌窃议。
踏云霞的山风裹着血腥气刮进长云镇,原本候着今日问道的江湖客们,此刻皆攥着铜钱在茶肆酒坊间打探虚实。
整座镇子仿佛被无形蛛网缚住,连素日聒噪的堂倌都缩着脖颈,捧酒布菜时不敢溅出半点汤汁。
这桌人膀阔腰圆,练的都是开碑裂石的硬功。
他们在江湖上有个称号,叫南山四侠,实则江湖识得这旗号的不过三五十人。他们自己的本事也只徘徊在一二重天,比一般人能打,可也就仅此而已。
真要是那么能打,早该在镖局谋个教头席位,何苦辗转市井混些拳脚赏钱?
他们来这主要是讨口酒席,上擂台比划比划,万一赢了,还能从他们手上拿件宝贝。
对于他们这种江湖客来说,那种需要讨要细软的宝贝已是少而见之,就算真碰到那种富裕的商贩去卖,也要狠宰他们好几十两。
结果现在倒好,宝贝没拿到,讲道也听不上了。
唯独早些时间吃的那十二天席味道还不错,也算是讨回票价。
“哥哥们,眼下踏云霞失了主心骨,保不齐有人……”
南山四侠当中年轻的虬髯汉子压低嗓门,其他三人没说话,目光却齐齐斜视了二楼一桌。
那厢七八个青袍客正襟危坐,玉带悬剑,箸尖拈着茴香豆细嚼慢咽。
白山派。
白山那边的帮派,江湖上的二流门派,但却是这次来参加大典最大的门派。
踏云霞居一流末席,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