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深了。
两人虽是火热温缠,可宋沉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他与清月姑娘相爱的底线是:他不得背叛阙氏鹤府一脉,他得好好辅佐阙鹤,然后在这一脉出了修士苗子后倾力照顾。
相爱,就是这么简单。
......
......
小半个月后。
清晨...
东门。
裴家姐妹坐着马车来到城门口,一同下车,撑着油纸伞,对着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挥手道别。
大夫人说着:“小宋,你修炼之时,若是差了什么,尽管和我说。”
裴清月则关切道:“相公,修道艰难,万务保重。”
盐粒般的小雪纷纷扬扬,姐妹俩站在一处,构成了一道雪中美景。
宋沉点点头,又检查了一遍令牌之类,便策马出了城。
几番转道,皇城早已看不见。
前些日子官道深处封锁的禁牌也撤去了,这意味着经过调查后,皇城观评估官道是安全。
此时,风雪弥天,扑面而来。
宋沉吐出一口白气,仰头,一时间只觉天地苍茫,孑然一身。
初来异界,他并没有半点时间去适应,如今一路跌跌撞撞走来,竟是连娘子都有了。
他此时细细复盘着自穿越来的所有情形,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强烈恐惧。
他竟两次和死亡擦肩而过。
这还是他看到的。
如不是他与阙家联姻,成为了阙家人,怕不是“机缘”之事没这么简单善了。
‘低调,变强,尽可能将危险扼杀在萌芽。’宋沉暗暗握了握拳头。
此时到了野外,他心念一动,虚实宝镜浮出,正对宋沉,但...镜中却不是宋沉的脸,而是食髓凶鹤狰狞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