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事,我替吴掌柜办了便是!”
“……”
刘牙郎也就罢了,怎的李行老也这般殷勤?
吴铭大致能猜到原因,多半和店里那四位有关。
不过这事交给别人办他不放心,还是自己走一遭为妙,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。
于是说:“吴某岂敢坐享其成?不若这般,明早巳初,我往贵府拜会,再与李行老同去府衙注簿登记,请领行头。”
“也好,那我便在家中恭候吴掌柜。”
便在此时,忽听得一阵急促脚步踩着积水由远及近,李二郎快步跑来。
“吴掌柜!”
吴铭微微颔首,满以为他要说事,不料二郎压根没有减速,径直掠过三人朝巷外跑去。
“你作甚去?”
“某去唤四乘轿子!”
看来那四位已然吃饱喝足。
吴铭重新看向刘、李二人:“二位何不在小店用过晚饭再走?”
“不劳吴掌柜费心,我已用过晚饭。”
李行老告辞而去。
刘牙郎自然要留下来蹭饭,先前约好了的。
两人朝吴记川饭走去。
见他仍然无精打采,吴铭笑道:“距离店铺不剩几步路了,刘牙郎若心有郁结,想找人倾诉,得抓紧了。”
“唉!”刘牙郎长叹一声,“不过偶生怅惘,算不得什么心事。”
吴铭乐了,打趣道:“莫不是嫌这趟买卖油水薄?”
“吴掌柜休要取笑!”刘牙郎没好气,“早说好以这顿便饭抵牙契钱,刘某岂会反悔?只不过,便饭按理应包含酒水……”
“非也!没说就是不包。”
“……”
说笑间回到店内。
三位老同志满面酡红已显醉态,王珪虽稍清醒,眼里也蒙着酒意,不时拍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