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得冒尖,少说也有五六千钱!人家出趟摊顶他三个月的嚼用,哪瞧得上这点小钱?
吴铭收下租金并押金共一贯钱,又仔细交代两句,随后带着谢、李二人一身轻松地没入大相国寺如织的人潮中。
当然也没有那么轻松,毕竟身上还揣着沉甸甸的巨款,但一想到是幸福的负重,便不觉得沉了。
午时已至,先找个地儿吃饭吧。
大相国寺的斋饭驰名京师,连官家赐宴有时也会选在此处,“虽三五百分,莫不咄嗟而办”,三五百人的饭菜,霎时间便能备齐。
好不容易来一趟,自然要尝一尝寺里的斋饭。
吴铭初来乍到,对此一窍不通,还得请教谢清欢和李二郎。
“不知师父想吃哪种斋饭?”谢清欢问,“有类似咱们店套餐的斋饭,也有现点现做的斋饭,价钱自是前者廉后者贵。”
“自然要吃最好的。”
吴铭拍了拍鼓胀的褡裢,不差钱!多花点还能多减点负。
谢、李二人都是此间常客,引着吴铭直奔斋饭堂而去。
一进屋,便瞧见一桌熟面孔。
巧了,王安石一家四口也在此间用饭,看桌上空空,显然也是刚到不久。
“吴川哥哥!”王蘅立刻跳将起来,哒哒哒跑至跟前,“我还想吃鹌鹑蛋!”
吴川哥哥是什么鬼……
吴铭心里纳闷,两手一摊道:“没啦,早卖光了!”
“啊……”
王蘅撅起小嘴,气鼓鼓地抱怨道:“姐姐偏心!你做的鹌鹑蛋那般好吃,总共买了十串,我和哥哥一人才吃两串,爹爹吃了五串,姐姐还嫌爹爹吃少了……”
宋时的“姐”是对女性的尊称,姐姐一词既可以用于称呼同辈的姐妹,也可以用来称呼母亲和长辈。
“七娘!休要胡说!”
吴琼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