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嘶吼着,身上还带着几道擦伤,看着像是在院里折腾过一场。
姜义满腔的急,奔着屋里头四下寻人。
好容易在讲案旁的角落里,瞧见了熟悉的一团身影。
自家那小子,正与夫子蹲在一块。
衣裳有些凌乱,像是被撕扯过,露出的肩头淤青了一块,瞧着有些吓人。
姜义眼皮直跳,但总算没少胳膊断腿,还算是囫囵身子。
那位岑夫子,一脸惊魂未散,额头上汗水都快能拧出一缸。
却还守着姜明不放,一会儿捏捏腿肚,一会儿按按臂膀,眉眼间满是打量与琢磨。
瞧那模样,与其说在查伤,倒像是在盘玩哪门宝贝。
姜义几步挤过人群,走到了儿子身边。
上下寻摸一遍,确认无甚大碍,才算把一口气吐了干净。
耳边人声乱哄哄的,却也不难拣出几句来听。
说是这头野猪不知怎的,从山上拱进村来,嗅着味儿便钻了进塾馆。
一群娃儿哪见过这阵仗,顿时鸡飞狗跳、哭声四起,倒把那野畜生给激得更疯了,在屋里横冲直撞。
村子不比外头,有点力气的男娃,都早早拉出去干活了。
岑夫子年纪一大把,腿脚早不利落,靠他护全场,未免也强人所难。
偏就在这节骨眼上,姜明那小子蹦了出来。
二话不说,便跟那野猪周旋起来,左闪右挪,竟生生缠了那畜生一阵。
这才给村里的壮汉们,争来了赶到的空当。
待野猪被五花大绑、死死摁下,屋里人才缓过劲来。
一个两个都凑上前,纷纷向姜明道谢。
说这小子是条汉子,有胆有识,将来前途准不小。
还有人拍着姜义的肩,笑他教子有方。
姜义却没吱声,脸上不见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