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声拍在桌上。
足有巴掌厚,封皮早干得起皮儿,一碰就掉屑,书页间还夹着几张不知哪年哪代的墨迹残笺。
“与经籍同研,或许能更快参出坐忘论的门道。”
姜明说得云淡风轻,神色还带着那么点“授人以渔”的架势。
姜义瞧着面前这几块“砖头”,喉头一紧,咕嘟咽下一口唾沫,像是先润润胆子。
但念着自家儿子这份心意,终究还是硬着头皮,手指颤颤地抽出一本来翻。
才翻几页,那纸上字迹密密麻麻,拧作一团,瞧得人眼皮发跳,脑壳发涨。
偏生姜明这时又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:
“这只是开蒙。若觉有用,我再去将夫子那几百本典籍一并搬回来。”
这话一出,姜义手一抖,书页“哗啦”一响,险些没当场打上自己鼻梁。
方才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子劲儿,唰地一下,全给拍没了。
三本五本,咬咬牙也许还能啃个大意。
真要几百本厚砖头往屋里堆,怕是没悟着“性功”,倒先修成了“目疾”。
还有一大家子要养,可没那般多闲工夫去耗。
默默地把那本书轻轻合上,指尖一抹浮尘,不再多想。
又过了几日,家中药材见了底,姜义拎着药篮子,踱去了李郎中的药铺。
才踏进门,就见刘庄主早已在里头候着。
身前搁着个老药罐,一纸药方压在罐盖上,字迹龙飞凤舞。
两人打了个照面,彼此拱了拱手,寒暄几句。
话头刚暖,姜义便顺着话茬,把这几日心头那点子疑惑,绕着弯儿问了出来。
刘庄主捋了捋胡须,嘴角一弯,语气却温吞如茶:
“姜兄这番体悟,倒也不差。”
他说着把药方往旁一放,语调一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