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嫁娶,也未曾露过面,今番却亲自上门,实属罕见。
众人一见,先是一愣,随即心中便都泛起了几层波澜。
那呼吸法门传入村学后,娃儿们练得气息通畅、动作轻灵,倒也真得了不少实惠。
于是也就纷纷上前,端着碗敬酒道谢,话里话外皆是热络。
乔迁宴散了,人也散得差不多。
刘庄主却不急着走,捋了捋袖口,笑得风轻云淡,似是随口一提:
“听闻姜兄新屋别致,不知可否一观?”
姜义也没推辞,手一摆,笑道:“屋子简陋得很,庄主若不嫌弃,便请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,顺着坡脚慢慢往新屋走。
山风拂面,瓦上还有阳光未干的暖意。
可才走到屋前,刘庄主却忽地顿住了脚。
神色不变,眼中却隐约闪过一丝讶色。
他素来心细如发,一脚踏进这片屋前地界,便觉出不对劲来。
屋脚下那条地脉,正缓缓鼓荡,宛如沉龙翻身。
自地底深处,有一股灵气悄然渗出,不急不躁,却清润浓郁,温和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