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还在,一板一眼地扎着马步,姿势端正,气息平稳。
可眼角余光却老实不住,时不时瞥向那边。
神情有些纠结,像是想说什么,却又咽了回去。
只得板着脸,一副“我是个苦修之人,与果无争”的架势。
姜义眼角一扫,心下便已明白个七七八八,忍不住轻笑了声。
低头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,指尖轻点她额角,半是哄、半是笑地道:“回头给你买糖人。”
小丫头本想板着脸装冷淡,结果嘴角先自己翘了起来,撇了撇嘴,终究还是没绷住,闷声应了句:
“那要两个!”
姜义点头,乐呵呵道:“行,一个吃,一个拿着气他。”
姜曦一听,眉梢眼角都开了花,倒也不闹了。
姜义将桌子扛进屋里,靠着墙搁好,便顺着山道下去了。
回到老屋,吃了早饭,又取出那只白净的小瓷瓶,捏在指头上掂了掂,回头伸手去牵柳秀莲的手:
“走罢,一块上山。”
不料那手才握着,她便微微一挣,声音低低的:“那丹药金贵,还是紧着曦儿些。”
姜义脚步一停,望着她,眉眼还温着,却带了些不常见的郑重。
“是一家子在过日子,不是咱俩给孩子打下手。”
他说着,将瓷瓶举了举,像是举个不值几文的小瓶子,“就这点玩意儿,咱家还不至于用不起。”
他语气不重,却不容置疑。
略顿了顿,又缓缓道:“幻阴草那块地,已成了气脉。山脚那片灵树苗子,也都扎了根。”
“百十棵苗子,一个个精神得很。等到开花结果,哪还缺这几枚丹药。”
说话间,将那瓷瓶揭了,捻出一颗丹药,轻轻递到她唇边。
柳秀莲原还想着再回一句,灵果十年八载才得一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