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来回答你第一个疑问。”
楚凌伸手拿起茶盏,将盏盖掀开,语气淡漠道:“眼前这茶盏的茶水,就是我朝流通的制钱,这些制钱是经中枢及地方所设铸币有司,铸造成金银铜元,通过对外采买、官俸、军费、大工、赈灾等各种手段向下发放的,这就形成了流通。”
“朝廷制定的赋税制度,牵扯到农、工、商等诸多领域,目的在于通过对应税类税目,合理的收取其中一部分,以形成一个整体,继而应对各项开支,有效构成一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趋势。”
“是。”
楚徽点头道:“这样的制度是好的,可臣弟想不明白,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,竟然使朝廷的钱,底层的钱不够用,可有些人的钱却无穷无尽?”
“其实你懂。”
楚凌平静道:“贪腐,徇私,舞弊这些,足以让这个循环下的钱,有一部分被个人揣到腰包里。”
“可除了这些呢,还有各种手段,如逼良为娼,低价兼并,高价哄抬……这就形成了一个趋势,即普罗大众辛苦付出下,创造出的财富被吸走了。”
“特权!!”
楚徽语气铿锵道。
“没错。”
楚凌点点头道:“从权力诞生的那刻起,与之而衍生的就是特权,而这一特殊产物,是永远无法取缔的,除非没有权力。”
“而没了权力,也就没了统治。”
“这也是朕为何狠抓吏治的原因,还有筹设对应有司的原因,既然无法取缔,那就把特权收到一个笼子里,在笼子内随意怎样折腾,但是突破了红线,谁冒出来,那就抓谁,查谁,杀谁!!”
楚徽有这样的状态,楚凌是理解的。
简单一句话来概述,就是背负极大负担与压力,面临着失败就会失去很多的大势下,终于把一件事给办成了,可在看得见,看不见的地方,却有很多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