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逸摇头道:“走私很是盛行。”
可说着,萧云逸脸色变了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“讲一句直白的话,武安驸马进行的边榷员额竞拍,其实就是将过去的走私,换了个名义公开了。”
萧靖看到后,继续道:“也就是说,在中枢关停边榷的那些年,在幕后的那些群体,他们经营与发展的人脉、商线依旧是存在的,即便在此之前,榷关总署、锦衣卫、察事等有司抓捕处决了不少,可这期间难免会有漏网之鱼,而他们是不是能将这些卖出去?”
“还有,国与国之间的关系,是友善,有敌对,那是国与国之间的,这跟国以下的群体是没有关系的。”
“要是按着你说的那样,我朝跟北虏等强敌都有不对付,那在过去,就不应该出现走私这类事,可事实上走私是真实存在的,且规模还是不小的。”
“你要记住一点,利益是永恒至上的,即便是有血海深仇,可牵扯到的利益足够大,大到叫人难以拒绝,那么把酒言欢也不是不可能的,等到那一日,利益不足以满足人的贪欲了,下绊子,使刀子的手段就会有了。”
萧云逸:“……”
待在萧靖的身边久了,萧云逸觉得自己算是有些见识,可今日听自家老爷讲这些,他突然发现自己低估了人性。
可也是这样,萧云逸心底生出担忧。
“老爷,那您要做的事,岂不是会遭到很多人排斥?”萧云逸面露担忧的看向萧靖道,即便是有天子的允准又如何?
可只要事做了,触碰到了利,有些事只怕就不会消停。
“何止是排斥啊。”
萧靖听出了萧云逸的担忧,笑着说道:“要真的做起来了,只怕会有很多人,盼着本官死呢。”
“可那又如何。”
讲到这里时,萧靖眼神冷厉起来,“本官能有今日,是太宗文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