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心中的滔天怒气。
我粗着嗓子问董胖子。
“肖三皮是谁?”
董胖子在旁边低声回了一句。
“大哥,就是卖假药吃死小坤巴那家破店的老板。”
我放声狞笑。
“哦,原来是这个傻比。”
“兄弟,你小弟之事,我今天赶回来才听说。可你在没与我对接沟通的情况下,竟然派人毁我仓库、堵我商铺,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,恐怕不符合江湖规矩吧?!”
“艹!老子自打十来岁街头卖x片混起,铜锣从青云谱敲到狮子峰,一路佛神都要叫一声爷,你他妈一个臭卖假药的,敢和我称兄道弟?!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?老子没让人点火烧了你碧水湾那套破房子,已经很痛恨自己心慈手软呐!”
气势十足的腔调,加上碧水湾那套破房子几个字点出口,肖三皮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,沉吟了好几秒。
“看来你早有准备,明天肖某在水云阁摆一场和头酒,有事坐下来谈!”
和头酒,码头文化产物。
仇家双方,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,摆一场酒宴,坐下来对谈。
谈得拢,皆大欢喜。
谈崩了,下桌开打。
我冷笑了一声。
“肖三皮,你干爷爷我这么疼你,难道没教过你礼数?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“白痴!混社会要懂最基本规矩!你求人吃和头酒,饭店、酒菜、嗨场,全要你干爷爷我来定!水云阁什么破地方,进门不怕弄脏你干爷爷的鞋?!”
估计肖三皮气得肺都要炸了。
不过,这家伙能混到九幽堂在昌市堂口的负责人,也不是意气用事的纯莽夫,耳听他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。
“行!肖某等你消息!”
电话传来了嘟嘟挂断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