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才抬头看向贺周知。
“此前并未见过你,为何到了这个年纪才来参加县试?”
贺周知虽然从他的表情,看出县太爷对自己的答卷应该算是满意,却也不敢怠慢,回答道:“学生以为天下人才济济,所以一直在家读书,直至今日方敢来搏一搏前程。”
“人才济济?”温修文下意识嗤声。
若真是人才济济,他这位二甲进士,又怎会在临安县待十年之久。
十年来,临安县在他的治理下,民风朴素,税收圆满。
功劳未必有多大,却也算得上佼佼者。
不是不想走,而是走不得。
那些尸位素餐的老爷们,已经把位置占了。
而他又抹不开脸面同流合污,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留在这里。
温修文心里,始终憋着一口气。
凭着真才实学,当真上不去?
如今看到贺周知的文章,他顿时回想起当年参加殿试的场面。
那时的自己,意气风发,何曾想到如今这番境地?
想到这,温修文的兴致不禁有些落下。
将考卷放在桌上,他看向贺周知,随意摆摆手。
贺周知再次拱手行礼,而后离去。
温修文则闭目养神,过了许久,才陆陆续续有考生交卷。
有些卷子只扫一眼,便知道一塌糊涂。
字写的似蚯蚓在爬,文不同,理不顺,看了只觉得污眼。
能入目的,寥寥无几。
“一群不学无术,樗栎庸材!”
将最后一名考生的试卷直接扔在地上,温修文已经气的天灵盖都要冒烟。
他实在不明白,怎会有人连题目都看不懂,就敢来考取功名!
让你写礼法,你写什么生财之道?
若非考生都回去了,温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