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裴启云一人一个,王氏在两人中间帮忙递稻穗。
等陆逢时将饭做好送来,已经脱粒约一亩了。
吃过饭,稍事休息,四人接着干。
依旧是两人摔谷,王氏接着割稻穗,陆逢时接替王氏,在两人中间递稻穗。
酉时过半,割了约有三亩半。
用牛车分批将稻谷运回到村里的场院晾晒。
这时的民风还算淳朴。
加上场院也有村里老人看守,倒是不怕稻谷被偷。
晚上,吃过晚饭已经戌时过半。
约好的今晚超度赵父鬼魂,两人梳洗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衫,赶着黄牛车往赵启泽家中去。
远远望去,赵家周遭比旁处更暗三分,仿佛月光刻意避开那片屋顶。
“怎么了?”
裴之砚感受到陆逢时的凝重心情。
“阴气比前日晚上要重许多,若不是有旁的阴邪聚在此处,那就是赵父的亡魂出事了。”
裴之砚面色微变,两人绑好牛车快速朝赵家去。
赵启泽早在院门候着,旁边还站着一个妇人,就是那日在城门口哭求的妇人。
见两人来了,连忙引至灵堂。
“不知为何,今早进来就发现供桌上的祭品发霉了,烛火也是发出青色,怎么都点不旺。”
赵启泽指着棺木前布置的灵桌焦急道,“弟妹,我父亲他是不是出事了。”
妇人红肿的眼睛期待的看向陆逢时。
她记得这个小娘子,那日就是她松口,自己才能将夫君的尸骨运回家。
前晚发生的事,儿子都与她说了。
今晚等在这,就是想要见官人最后一面。
陆逢时不语,只快速来到棺木旁,将放在赵父尸身旁边的铜钱拿起来。此时,她右手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,最后在棺木下方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