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商量这种事情。”
说是明早,其实聚餐一结束,张正东就回了一趟五星村,六月下旬的天气也早就热了,不过乡下人都喜欢吹夜风吃西瓜,倒也过瘾。
老头子张气弘穿着全是破洞的白背心,手里摇着蒲扇,跟一群没睡觉的老头儿还在吹牛逼,“老子当时跟我班长两个人,把四个洋鬼子朝弹坑里赶。我班长会说洋文,一记耳光一句洋文……”
“洋文哪样说的?”
“妈了个巴子?”
张气弘抬起蒲扇把儿,戳了戳头皮,有些疑惑地说了一句。
“motherfxcker?”
“哎对对对,好像是这样讲的,我班长跟一个俘虏学的……”
听到张大安冒出来这么一句,老头子连连点头,然后问乖孙,“张安,这话是啥意思?”
“跟‘入娘的’一个意思。”
“洋鬼子也一样骂人啊。”
有小老头儿感觉很新奇,张气弘一脸嫌弃,“你当洋鬼子素质高啊,它挨打一样会跪地求饶的,手举得比老子脚还长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哄笑声中,张正东拎着一堆打包的剩菜进来,说是剩菜,很多都是全须全尾的。
烧鸡、酱鸭、盐水鹅,过油的柳叶鳊,糖醋的排骨,还有卷成一团的鳝丝。
其余什么小牛排、酱大骨更是不少,见老头儿们都在,直接搬了一张大圆桌出来,甩了二十几碟好菜。
开了半箱啤酒,边吃边喝。
张大安今天也是闲着,陪老头儿们拉家常。
边吃边聊,不多时左邻右舍的狗子们就摇头摆尾地进到了院子,然后在大圆桌底下来回穿梭,只等着各种骨头皮肉。
“哎,张安,那你打算念哪所大学?志愿怎么填?”
张正东拿起酒碗,喝了一口啤酒,然后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