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在侄儿这里一年拿五万块钱,还不用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,自然是乐得逍遥。
张正前是个自来闷葫芦的长辈,跟张大安交集并不多,但绝非疏远,给张大安父亲抬棺材的人之一。
“阿叔,去公司,不回学校。”
“好。”
在人民路的十字路口打了把方向,便奔着市区去了。
“张安教育”现在拿下了一栋小楼,算是写字楼,但因为是半成品,当年是烂尾楼改造而来,瞧着还是挺寒酸的。
不过胜在便宜,市里为了把陈年老账清掉,算是半卖半送了。
真要说值钱,地皮肯定是值钱的。
单说临街的门面,一个路口拐角,四间门面就现在的行价,也要小一千万,折算到张大安手里,其实五百多万出头。
能有这个价,那是因为不能只要门面,门面后面的建筑,还有一堆没人要的弄堂铺面,也得全部吃下。
所以“张安教育”从银行贷款拿下的这栋楼,目前还是稍微做点儿外包围装修的阶段,也没有什么特别豪华的地方,就是弄点儿铝塑板拍上去,然后就是“张安教育”四个大字的招牌灯。
大堂进去也有电梯,前台都是看上去斯斯文文的“表弟”,文化水平也有高中,但是没毕业,以前在老家岭西读不起就不读了,现在算是半工半读,在外经贸酒店培训了三个月,已经能忍住前来咨询家长们的各种无理取闹。
在老家的时候,这些斯斯文文的“表弟”一旦忍不住,拎着甘蔗刀也是敢跟人同归于尽的。
不过因为武装部那边有备案,大家都不想给自己老爹丢脸,再加上“大表锅”一个人挡下了绝大多数的风雨,所以坚持住这份斯文,对他们来说还是很挺重要。
“阿文阿武,跟人换个班,下午有人来考察,你们临时做个招待员。只要添茶倒水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