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眼桌子。
桌子是松木制成的,两把匕首像是钉子一般插在了桌面上的航海图上,航海图旁是一瓶喝了一半的酒,半个干硬的橘子,以及六分仪和望远镜。
他抬头向上一看,随后发现桌子正上方的天花板上,有一个足以让身材瘦小的人,跳下来的巨大裂隙。
夏伦沉思片刻,随后摇了摇头:“你可以躲在桌子底下,待会我要把他们放进来打,你见机行动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从尸体的武装带上拔出匕首,递给了船长。
船长接过匕首,她咧嘴一笑:“那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等。”夏伦回到门前,举起左轮,言简意赅地回答道。
...
时间一秒一秒地走着,天花板上传来的雨声逐渐减弱,但是人声却愈发嘈杂起来。
黑暗的船舱内,夏伦贴在墙边,切角架枪,目光紧紧盯着十几米外的舷梯。
等待,带来了焦虑与不安,空气中弥漫的酸臭发腻的鲸油味,也在逐渐流逝的时间中,变得愈发令人难以忍受。
船长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。
每次劫船时,最令人不安的时候,就是冲突即将爆发前的时刻。
那种仿佛弓弦逐渐绷紧,引线即将燃尽般的感觉,每次都令她相当不舒服。
但是一旦冲突真的爆发,她却反而可以平静下来,专注指挥和战斗。
而夏伦则专注于呼吸,用冥想的方法感受着鼻腔中气流的涌动,缓解着逐渐升温的焦躁。
他们会来吗?
他们有没有可能不从这个舷梯下来?
要是怪物突然出现怎么办?
纷乱的思绪此起彼伏,夏伦却并不在心中评判,他只是安静地盯着十米外的舷梯。
呼吸逐渐悠长起来,夏伦的注意力愈发集中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