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红发的隗斥力拍着桌子吼了回来。
顾道虽然坐在后排,但是依然闻到了熟悉的下水道味。
双方开始拉扯起来,言语之粗鄙,嗓门之高调,简直如同泼妇骂街。
而且争论的焦点极其漫无目的。
谈领土问题,能从大乾建国谈到北狄的神话传说。
争论战争对错,能从甘州的自古以来,谈到母猪护理和羔羊产仔。
从比干山的风沙,争论辽东的风雪。
争论国家强弱,能扯到一个妇女能生几个孩子。
要说完全没关系也不对,要说有关系吧,好像也不大。
一直骂了一上午,茶水喝了四五杯,双方唾液横飞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温尔雅终于找到顾道私聊几句。
“五万两啊,修之,你也太黑了。”温尔雅笑着说道。
“我以为一万两可以讨价还价,谁知道这家伙不但要脸,还气性大。钱到手,我给世叔送两万两去。”
顾道对于维系关系,从来舍得花钱。
温尔雅偷偷的踹了他一脚。
“你小子,当我是跟你要钱来了。徐相哪里,你该给拿一万两。”温尔雅教他做事。
顾道有些不情愿,这老头明显在和稀泥。
但是温尔雅说了,他照做就是,这钱不能省。老头虽然不地道,可毕竟是宰相。
接下来温尔雅才跟他说了,他作为陛下耳目该如何做事。
以及他在这次谈判之中的重要性。
顾道这才恍然大悟,难怪这些人今天对自己这个芝麻小官如此重视。
连宰相最后的亲自出手了。
原来自己是陛下的耳目。自己不在他们不敢谈判。
“我勒个去的,早知道要他十万两,再给我磕一个。”顾道瞬间觉得便宜骆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