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客栈之内。
陇州商人最近都住在这里。
范无伤被五花大绑,吊在房梁上。
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,一脸狰狞地咬着牙,用沾了盐水的鞭子,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。
每一次抽击都留下血淋淋的一道印子,范无伤疼得浑身颤抖,却不敢喊出声来。
直到疼得晕死过去,被一瓢凉水泼醒。
“狗东西,你只是个掌柜,竟敢当主子这么大的家。
不给你温习温习规矩,还真当你是主子了?
你给我记住了,你是姓范,可是个庶出的贱种,没资格做主。”
青年用鞭子,敲着范无伤的脸,冷笑着说道。
“二少爷,范家看似鼓足,但是已经危如累卵,那顾侯掌握对北方贸易是个机会。
是唯一能够把我们从泥坑里面拉出来的机会,他口风已经松了。
只要我们不出卖大乾,一切都可以过去。无非是利益割让而已。”
范无伤强忍着身上的剧痛,依然再为家族谋划。
错过这次机会,范家早晚会万劫不复。
哪里想到,他在努力为范家争取一线生机的时候,可是没想到家里根本不相信他。
早就派出二少爷在后面跟着,随时随地监视着他。可以随时否决他的一切努力。
“放屁!”二少爷一鞭子抽在他的脸上。
“陇州天高皇帝远,文武官员都被我们抓在手里,他一个侯爷手再长也伸不过去。”
“我看是你,想要出卖家族体系,在他们年前自重身份吧。”
说着又是一鞭子。
“庶出的贱种就是贱种,永远也别想翻身,你最好祈祷那银子能取回来,否则把你凌迟喂狗。”
二少爷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什么?”范无伤大惊失色。“二少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