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识他,我告诉你,其他弟子受罚,他都让自己徒弟去,偏只有我受罚的时候,他要自己来,回回我挨得都比别人重,所以我才不管他下次下手会不会更狠呢,我就要骂他!老不死的!没爹没妈的东西!跟我一样!活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不去死啊!他们不是说孤儿都该死吗?就刚出生没了爹妈的叫孤儿,老了把爹妈熬死的就不叫?要我说,统统都是孤儿!要死一起死!”
“还有那个妖精作怪的小师弟,别以为我不知道,他是窑子里象姑找人生的儿子,傍上了大树才入的门呢。什么东西,下贱玩意比我还不如!跟他那下贱爹学了一通魅惑男人的功夫,跑来跟我作妖,我又不跟他抢男人!真是有毛病,知道我胸口痛,就来撞我。我那几个废物师兄现在拿他当眼珠子疼,我暂时还找不到机会,小贱人,我早晚要把他再往死里打!”
“那几个臭小子,前几天又用冷水浇我床铺,我找不到干净褥子,去他们那里抢了一床,又打架,天快亮了才睡着,我才不要刚躺下就起床去早课,我就要睡觉。那什么狗屁大师兄最该死了,他的好师弟们往我床铺上泼冷水,好几个人打我一个,他装死。我早课迟到,他倒是抓我一抓一个准!死东西!所以我昨天伤刚好点,立马把他和他师父、还有那几个狗日的师兄弟的床铺,都浇了一大桶粪水!哈哈!我在茅房里掏了半天呢!旷了练剑被师父骂了也值!被抽鞭子也值!值死了!香死他们这帮苍蝇养的狗东西!”
杜玉书头发高束,有几绺头发编了小辫,她手指拽着自己的小辫,把她痛恨的人都破口大骂。这些话说出来,她就痛快了,孩子们也觉得精彩绝伦,纷纷叫好,只有老道不笑,等她讲完,还看了她好一阵。
杜玉书以前没发育,来她这里看伤,都是跟男孩子似的,当着外人的面也把上身脱个精光。自从发育以来,也都照旧,从不避忌。
老道今天本来是难得彻底睡醒了,想提醒提醒她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