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下百姓往死里逼,又一边疯狂的和朝廷对着干,生怕出现压垮这生态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所以裴元清清楚楚的对孙克定说出了自己的判断。
这趟押运税银的敌人是,上到江南出身的每一个六部、九卿、内阁,其次江南出身的沿途府尹、知县,再就是江南百余年考出来的进士、举人。
而对朝廷来说,被特权吞噬的庞大田赋他们插不上手,仇恨拉满的江南百姓他们不敢招惹,他们就只能将目标小心的对准商税和矿税。
南方商业如此繁荣,商税几乎没有。
土地上的矿藏被随意挖掘,矿税也几乎没有。
从这两样入手,总能抽出些银子应对越来越庞大的开支吧。
结果,这一厢情愿的想法立刻遭到了迎头暴击,负责押运税银的税监直接被忽然冒出的梅花会杀了个干净。
而如今,扛起这锅的成了裴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