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娘既没看裴元,也没吭声。
正好有江湖闲人在旁瞧见,啧啧连声的艳羡道,“十里香怎么又作案了?这次是哪个?”
那小道童也不瞒着,随口应道,“听说是秦淮河上的招云,她的东家出了五十两,加码了悬赏。”
“招云?”有行情熟的江湖客讶然道,“她也不是清倌人啊,便宜的时候一晚才八两银子,那东家这么舍得出血?”
身份不明的道童也不理会,悠然的迈着方步回了朝天宫。
却听另有人说道,“这你们不懂了,现在江湖上名头最大的淫贼就是十里香。你们想想,他都敢去睡巡城御史的女儿了,还有什么不敢做的?能让他看中的女人,肯定有独到之处。”
也有同道中人在旁附和,“依我看,这些天招云就得是名动秦淮的风云人物了,就是涨到十两也不稀奇。”
裴元听了很无力,这特么往哪说理去。。
他不由自主的看了宋春娘一眼,他之前还以为那美人儿是受害者,没想到被宋春娘睡了,居然身价还涨了。
跑来通缉宋春娘,竟然成了秦淮河上花船广而告之,自抬身价的手段。
现在就问宋春娘气不气。
又有人接话道,“嗐,说不定是那招云自说自话,现在又没人能抓住十里香,谁能证明是不是真的。”
不少人之前没吭声也出来道,“应该不会,十里香可不是好说话的人物。上次那个谁,因为乱说话,不就被他报复,直接刮花了脸吗?”
不少秦淮河上的熟客都道,“那这招云算是走运了,只要趁着现在好好奉承客人,多讨点赏钱,说不定都能攒够赎身的银子了。”
裴元看了两眼,见没什么别的新鲜内容,就拍了拍宋春娘的肩膀,“走吧,别忘了正事。”
宋春娘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嘴角勾了勾笑,走的特别潇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