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。”
便听王敞叹了口气,慢慢说道,“原来是裴千户。”
过了片刻,又听王敞说道,“把你叫来,是因为我忽然想明白了,别人告诉我的一件事情,所以想和你分享一下。”
裴元满头雾水,这家伙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?
就听王敞说道,“前些天,我和南京的吏部天官王华,说起了霸州民乱的事情。”
“我对王华说,刘六刘七等草莽之人,只顾血勇,裹挟民乱,让河北局面糜烂不堪。百姓比起之前,还没有活路。我当向朝廷上书,要求打击豪强,搜捕那些江湖人物。”
裴元不做声,他等着王敞后面的话。
王敞隔着门,继续说道,“王华告诉我,他对此事的看法不同。”
“他对我说,大明的百姓是最恭顺不过的,哪怕一个寻常的小吏就能让他们敢怒不敢言。更是有‘破家的县令’,‘灭门的府尹’这种说法。”
“那些县令、府尹,毫不体恤怜悯百姓,唯一怕的,就是掌握他们前途命运的上官。”
“可王华这个上官呢,每日则为那些纵马而来的暴民忧心忡忡,担心受此拖累,不能享受这人间富贵。”
“王华对我说,他最恨的就是那些把顺民变成暴民的人。”
“之前,我还有些想不明白,今天我懂得王华的意思了。”
王敞微微慨叹道,“还是要给人留条活路啊。”
正是因为他的傲慢、不屑、毫不怜悯,让原本恭顺的请求借宿的锦衣卫,瞬间就变成了用马踩踏他的暴徒。
王敞今日再想起王华那话,忽然觉得特别有滋味。
那些破家的县令,灭门的府尹,想过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吗?
裴元听出来王敞的意思,但是他有些不敢置信,连忙道,“卑职不懂。”
王敞沉默。
你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