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,就是能不能让朝廷付出的代价,超过收益。”
“到时候,你只要放放水,沿途多死点人。到时候我再找点人,给你送送功绩,保证让朝廷说不出话来。”
裴元有些明白吕达华的思路了。
朝廷这趟运银任务是不是算成功,要达成两项指标。
一是确保银子运到内承运库,二是沿途的付出的代价不能太大,确保过程可以复制,并能保证运银的常态化。
这两个条件破坏一个,就足够让朝廷的目标落空。
若是破坏第一项,直接劫走银子,那倒霉的肯定是负责押运的锦衣千户裴元。
若是破坏第二项,那裴元就有希望全身而退,因为那属于非战之罪。
事实上,就算没有吕达华卖人情,南方官僚集团也是倾向于第二个选项。
因为直接劫走税银,实在太过激烈,万一激怒了朝廷,朝廷很有可能不再权衡利益上的得失。
上一次劫杀东厂税监的事情就很打脸,这次朝廷狠下心直接抢先出手,就是有提前掀桌的迹象了。
这个变化,让南方官僚集团内部,也有了不同的声音。
如果操作第二个选项,就现实的多了。
不碰那些银子,就是保住了朝廷的脸面。
过多的伤亡,又能朝廷看到这边的抵抗决心。
如果朝廷知难而退,不再打商税的主意,那他妈太好啦!或许在这个基础上,南方世族还有在其他方面让步的余地。
比如说,再苦一苦农民……
裴元知道吕达华这种黑手套其实很外围,但是他还是想借此传达一些消息过去,“大哥,其实我有个小秘密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吕达华听了心中一动,也没把话说死,“咱们兄弟之间,是吧……,你先说说。”
裴元压低声音道,“其实我已经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