册上有五千多人,实际能找到的不足百人。”
裴元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。
五千人的一个卫,现在不足百人?
王敞叹了口气,“卫所里的田,都被之前的人,分的差不多了,直接变成了私产。各个指挥使不想自己花钱,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当兵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至于那些在卫里做官的更不在乎了,朝廷每年补的口粮,赏赐银子,拿去分一分,过得不也很舒服?”
王敞又道,“其实朝廷心里也明白,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,没人敢碰这事儿。”
王敞见已经把话挑开了,索性道,“我也不瞒你,这事儿真要做,只怕我、只怕咱们就会成为整个江南卫所的敌人了。”
他说完,仔细观察着裴元,想通过此事,看看自己之前做出的决定,到底对不对。
裴元脸上的神色只难看了一瞬,立刻哈哈狂笑道,“如此更好。”
说完,对王敞说道,“无妨的,我有一计,不但能让他们唯命是从,还能拿住他们的把柄,让他们对你我感恩戴德。”
王敞听了吃了一惊,连忙问道,“千户请说。”
裴元道,“你上了奏折之后,就派出心腹向各个卫所的指挥使递话。就说这次霸州叛军来势汹汹,你打算率众迎贼……”
王敞听到这里暗叫苦也。
本来那些卫所吃空饷吃的就没多少人了,还让他们带人去送死,只怕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南京都两说。
便听裴元继续说道,“霸州叛贼何等了得?就连京军、边军数十万人都奈何不了,何况是久疏战备的南方卫所。”
“你可以事先和那些卫所的指挥使沟通好,这次咱们不求胜只求败!”
“如此一来,力战败北之下,出现大量的伤亡损失,也算合情合理吧?”
“比如说南京留守中卫,报个全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