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程雷响上了自己的贼船,众筹出了创业打拼的班底,裴百户现在还在为“点多少钱的早餐,店主不会来要钱”进行博弈呢。
王敞若是能漂亮的实现自己的意图,将陆完运作成刘瑾残党的党魁,那么王敞在这件事中,本身的影响力也将会变得十分可观。
原本那些散乱的,彼此没有交集的刘瑾残党,说不定也能被他借机整合出来。
到时候,这个王敞的重要性,还要往上走一走。
考虑到王敞有咸鱼翻身的可能,裴元很现实的调整了对他的态度,适当表达了一点客气。
当初裴元给王敞上了一堂叫做“尊重和妥协”的课,他不希望自己也在这种事情上犯蠢,把一个好好的助力,变成自己的敌人。
孙克定请客的地方离这里不远,裴元说了地名,还是王敞在前作向导,领着众人过去的。
王敞也不遮掩,自嘲的笑道,“我这南京兵部尚书,看着手里有几十上百的卫所,其实哪个都不能动。”
“不是老夫动不得,是他们不敢动。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瓜,看着新鲜水灵,可要用手去拿,除了一层皮儿可看,里面已经稀烂的要淌水了。”
王敞说完,话语往眼前一带,“有时苦闷了,这扬州,我倒是没少来。”
裴元会意,知道王敞这是解释他的处境,以及为啥对扬州这么熟。
裴元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到王敞头上。
要知道王敞的底色是什么?是阉党啊。
阉党就是隔着一层的天子的人。
和江南的士大夫本来就不对付。
王敞这个位置可不好坐。
裴元还没拿捏好该怎么和这家伙相处,一边走着,一边听着,一边点头。
等王敞汇报完思想,一行人正好,慢慢到了一片红灯高挑的繁华所在。
裴元远远的就看见,孙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