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味来。
妈的,老子纠结什么啊?
暗杀虎贲左卫指挥使的罪名,就比突袭虎贲左卫的罪名小吗?
真要被发现,不都一样是死?
真正该跳脚的,是那些被牵连进来的其他人吧?
想到这里,司空碎立刻就不怂了,甚至把话说的相当漂亮。
“卑职是自然对大人唯命是从的。哪怕卑职本领低微,但只要千户一声令下,卑职也绝无二话。”
妈的,得把裴狗拉着一起死。
裴元却彷佛没听出司空碎话外的意思,对司空碎点头赞道,“很好,本官果然没看错你。”
司空碎干脆利落的滑跪,却让崔伯侯有些坐蜡了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这次被人夜袭,崔伯侯和司空碎这两个安排驻地的人,都有责任的。
司空碎这会儿这么勇,崔伯侯又如何自处?
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。
崔伯侯甚至有点疑心,这两人是合起伙来点自己。
但锦衣卫毕竟是军队,具有天然的凝聚性和胁从性。
当握着兵权的人一心要做成某件事的时候,底下的人几乎没有抗命的空间。
这也是为什么发生兵变的时候,很多低级武官明知道死路一条,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原因。
若是想开点。
至少裴元对虎贲左卫进行报复,这性质可比造反差远了。
裴元这个顶头上司一力要做,司空碎又默许配合,到崔伯侯这里,就只能被胁从了。
裴元也不多言,淡淡吩咐道,“你们先去稳住局面,我刚才说的事情,注意保密。具体要怎么做,等我的命令。”
两人这会儿被这件大事搞得有些心乱,都神不守舍的应命去了。
裴元默默看着两人离开,这时候才有些耐不住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