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使决定一起上表请罪,并且表示早年的那点战船早已腐烂不堪,无法应对越演越烈的倭患,希望朝廷能拨一笔款项,专用于造船和修补兵甲。
王敞则代表南京兵部秘密上书。
表示南方卫所形式复杂,又要依仗各都司、卫所围堵霸州叛军,以免霸州叛军祸害江南这税赋重地,希望能够对犯错的几人,暂且薄惩留任。
扬州知府在这等烂事中无欲无求,只要那些污泥,别甩到他身上就行。
一时间,皆大欢喜。
本来在驿站里,每天为自己那些银子愁眉不展的裴元,也听说了扬州城中又又又出现了对这场惨案新的解读。
等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后。
裴千户顿时勃然大怒,视此为奇耻大辱。
白莲教匪也就罢了,老子也不是冒充一次了,可居然还给老子一个倭寇的帽子。
裴元越想越生气,甚至还亲自抽出时间,冒着风险跑到江都城去以正视听。
可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千户,在如今满是正二品都指挥使和正三品指挥使的江都城中,完全势单力薄,孤掌难鸣。
虽然裴元一再强调虎贲左卫是自己复仇杀光的,但很快裴千户就以扰乱调查,滋生事端的罪名,被从江都城里驱赶了出去。
扬州知府表示不欢迎裴元再来惊扰当地的安宁。
紧急从南京赶来调查的巡按御史,也认为裴元有借机装逼的嫌疑。
于是这场裴千户主导的血腥报复,便脱离了裴千户的掌控,完全没有达到他“威震南直隶、浙江和山东部分地区”的目标。
好在那些军头们应该知道裴元不好惹了,后续应该也不会再跟着伸黑手下绊子了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隐形的好处。
那就是不会吸引到大庆法王朱厚照的注意。
朱厚照在政治改革全面挫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