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算计之中!”
“不是知道,是支配!”
刘七和齐彦名听了,在愣神之余,对赵燧的判断,却有些难以认同。
“应该是巧合吧?要布这样的局,你知道要算计多久?”
“他在桃源县的时候,就告诉我们陆訚要取代谷大用了。”
“莫非那时候,他就能看到陆訚的成功和谷大用的失势?”
“谷大用手握二十多万平叛大军,又是天子最信任的人之一,难道那裴元还能连天子也算计到?”
刘七说着,又举了一个很有力的证据。
“再说,还有我们这些人呢?”
“我可是有十足的把握,没被他算计到。”
“连我的想法,他都猜不到。他又怎么敢保证,他就那么凑巧,把所有的环节全部理顺?”
赵燧本来还理性的听着,莫名的就觉得脸上有些湿润。
他哭了。
你踏马的啊!
赵燧立刻想起了众多头领对裴元言听计从的那些日子。
你踏马不说还好。
你这一说,我特么想死啊!
人家需要知道你在想什么吗?人家直接使唤我们的好不好?!
赵燧已经不用去想,裴元那人,是如何在霸州军最志得意满、烈火烹油的时候,无声无息的设下这样圈套的。
因为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,哪怕的强横如谷大用,哪怕高贵如天子,哪怕狡诈如陆完,哪怕难测如自己的内心,都被裴元掌控的死死的。
也只有这一切都掌握的死死的,才能把如此复杂的一个淮上战役,分毫不差的打出他想要的效果。
而且让赵燧忍不住心中发寒的是。
他竟然还那么从容笑着,像是预言一般,在十余日之前对他们随口提起。
——陆訚要取代谷大用啦。